势不可挡摄影记者 李雪三

“新闻自由对政治体制的运行讷伊县重要。你指出twitter遵守这一原则吗？”

今年3月25日，Tesla公司执行官行政官sert·Tesla在自己的twitter帐号上，发动了关于上述议程的投票表决。200万参加者中，有六成指出twitter没有遵从“新闻自由”的原则。

随后，Tesla于两天后追发了一条贴文，查问网友“需要捷伊社交平台吗？”。他的反对者们在回帖中纷纷应和，希望他购得twitter或者创立捷伊平台。

Tesla在twitter上发动投票表决

就在这条贴文发布后的短短的三个月间，另一家成立16年、日活用户超2亿的科技公司大机率将正式成为Tesla的“囊中物”。twitter4月25日正式宣布已与Tesla达成一致全面收购协议，同意Tesla以每股54.20美元的价格，共计约440万美元的钱款控股子公司全面收购twitter。在交易得到股东和监管机构批准后，twitter将正式成为一家商业机构控股公司。

长期以来，Tesla一直抨击twitter缺乏新闻自由。他向twitter监事会说明全面并购案时表示，twitter是“全球新闻自由的平台”，但是其现有形式无法履行职责这个“社会责任”，因而“需要变为一个商业机构公司。”

“sert是我相信的唯一解决方案。我相信他扩充意识A45EI321VD的历史使命。”全面收购事后谈妥后，twitter创立人罗宾·什涅对Tesla打入冷宫，LX16条贴文表达对Tesla的赞美与期盼。

在外间看来，该笔交易实际上是“让世界上最富于的人掌理了最有影响力的社交网络之一”。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延续了美国富翁全面收购有影响力媒体平台的传统。此前，Amazon创立人乔纳森·贝索斯于2013年收购了《纽约时报》。

而对于自诩“绝对的新闻自由主义”的Tesla而言，掏出440万美元全面收购twitter并不是坏事。真正的考验却是，他是否真的能够履行职责承诺——让twitter变得“比过往任何时候都要好”，使其正式成为新闻自由的“三须”？

twitter“新闻自由”之困

谈到想要在twitter上实现怎样的“新闻自由”，Tesla近期曾得出过两种风格化的情境预设。

“你不喜欢的人能表达你不喜欢的东西吗？”Tesla在下月中下旬举行TED演说活动时说道，“如果能，那么我们就拥有新闻自由。”

另一种情境则是，twitter正式宣布接受全面收购交易后，Tesla4月26日发贴文称，“我希望那些对我最苛刻的抨击也能留在twitter上，因为这才是新闻自由的意义。”

眼下，Tesla推崇的绝对化、不受审核限制的新闻自由，让不少社交平台管理者深感担忧——twitter是否会重走此前的老路？

10年前，时任twitter执行官行政官的迪克·科斯特罗等高管曾宣称，twitter是“新闻自由党的自由言论之翼”（free-speech wing of the free-speech party），这意味着twitter将允许用户发布的任何内容，并让他们的声音被全世界听到。

然而，自那之后，twitter却陷入困境：虚假信息传播、种族暴力等问题层出不穷。《纽约时报》评论称，与社交媒体脸书、视频分享网站YouTube等互联网公司一样，twitter被迫从“新闻自由强硬派”转变为“新闻自由管理员”。如今，twitter上长篇累牍的规则与条例为“新闻自由”这一崇高理想戴上枷锁。

社交媒体公司的高管们已然意识到，想在复杂世界里捍卫新闻自由，知易行难。个人自由表达的权利可能会让其他人沉默，甚至制造混乱；个人或者政府对言论“自由”的定义可能会让他人无法接受。

而在他们看来，缺乏社交媒体内容管理经验的Tesla可能远远低估了眼前的考验。Third Bridge高临咨询分析师凯斯勒告诉美联社，“在Tesla全面收购twitter之前，没有出现其他公开竞购者，这表明外间或指出twitter很难再改进，这一平台与十年前别无二致。”

事实上，在用户增长方面，twitter已尽显疲态。近年来，该平台也一直处于动荡之中，甚至已正式成为不同利益集团攻击的目标。

伦敦大学学院副教授杰弗里·霍华德向英国广播公司（BBC）分析称，twitter或被不法分子用于“恶意目的”“煽动仇恨和暴力”，正式成为攻击他人的“武器”。

“Tesla的想法还比较天真，忽视了内容审核所涉及的实际考验。他日后会明白，不能简单地对内容管理采取放任自流的方式。”霍华德说道。

Tesla“言论自由”之行

自2009年6月开通帐号至今，Tesla总共发布了17576条贴文，少则一天发2至3条贴文，多则7至8条，是一位不折不扣的twitter重度用户。

数据分析工具TweetStats显示，Tesla一天24小时基本上都会在twitter上“冲浪”。其中，凌晨3至6点、中午11至12点和晚上6至9点是他发贴文的高频时间。值得一提的是，他还热衷于回复网友评论，如此之高的活跃度也让他正式成为twitter上的“网红”。

“爱玩”“好斗”“幼稚”，美联社用这三个关键词来形容Tesla在twitter上塑造起的公共形象。而他此前“口无遮拦”的贴文，或为twitter未来将如何践行“新闻自由”提供线索。

作为Tesla和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X的CEO，Tesla经用twitter发布商业公告，宣传他的公司，酷似一个营销号。受“网红”效应影响，很多时候他一条简短的贴文，便可掀起股价震荡。

除了科技与商业内容外，他也发过关于女性胸部的笑话，还曾把加拿大总理比作希特勒。Tesla还经常参与全球性事件讨论，他在2020年3月发贴文说，“新冠大流行是愚蠢的。”

更加引人关注的是，Tesla时常在twitter回击他人的抨击。据美联社报道，他称在泰国洞穴中营救被困男孩的潜水员是“恋童癖”。这名潜水员此前曾抨击过Tesla用潜水艇营救孩子的提议。

几年前，软件工程师斯佳丽抨击Tesla对上述洞穴营救事件处理不当，Tesla随后对她进行“反击”。很快，斯佳丽就遭到数十名Tesla粉丝的“骚扰”，并收到了诸多充满仇恨言论的信息，这使她不得不关闭账户。

“Tesla是个聪明人，当他回应抨击者时，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我而言，这不是在捍卫新闻自由，而是在将新闻自由‘武器化’，我指出这就是他全面收购这个平台所想要做的事情。”斯佳丽愤慨道。

19岁的罗宾·斯威尼创建了自动追踪Tesla飞机动向的twitter账户，引起了Tesla的关注。Tesla想用5000美元，让斯威尼停用该帐号。遭到拒绝后，Tesla在twitter上屏蔽了他。

斯威尼坦言，他担心Tesla全面收购twitter后，他会被“驱逐”出该平台。不过，斯威尼也表示，他喜欢Tesla“专制”的新闻自由主义，“Tesla会让twitter更开放，我指出这是一件好事。”

政治、利益还是野心驱动？

尽管Tesla在对外宣传中将实现“新闻自由”塑造成他全面收购twitter的主要驱动力，但不少分析指出，政治、商业利益和野心或是他这一举动背后的深层次原因。

显而易见的是，Tesla全面收购twitter这一消息已在美国政坛掀起了左、右翼人士新一轮的争论。

此前受到社交媒体内容审核限制的保守派活动人士和议员对Tesla大加赞赏。共和党参议员乔希·霍利感慨，这是“美国新闻自由的伟大一天”。福克斯新闻主持人塔克·卡尔森更是在晚间节目中以一段10分钟的独白来赞扬Tesla的行动，称该笔交易是“自特朗普2016年当选以来最大的政治进展。”

基于此，彭博社评论称，Tesla全面收购twitter或是受政治因素驱动，此举强化了与美国极右翼势力的联盟。2021年1月国会大厦骚乱事件后，前总统特朗普的twitter帐号遭永久封禁。在这之后，保守派活动人士“自立门户”，为右翼用户创建了Parler、Gettr等社交平台，特朗普也于今年推出了Truth Social，以巩固民众基础。

与之相对的是，民主党议员与进步派人士却对Tesla全面收购twitter的前景深感担忧。一些民主党察觉到权力集中在富翁手中的危险，呼吁对富翁加重税负。

“这项协议对我们的民主是危险的。”民主党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指出，“Tesla这样的富翁与其他人不同，他们按照一套不同的规则行事，为自己的利益积累权力。我们需要征收财富税，并制定强强有力的规则，让大型科技公司负起责任。”

针对外间关于全面收购twitter政治动机的讨论，Tesla4月27日发贴文回应称，要想获得公众信任，就必须保持政治中立，这就意味着对左翼和右翼人士一视同仁。

另一方面，彭博社也提醒称，不论是把Tesla视为保守派还是自由派，都不要低估商业利益对其意识形态的影响。分析指出，在共和党前总统小布什、特朗普以及民主党前总统奥巴马时期，Tesla在追求商业利益的同时，也会将响应执政党所推崇的政治纲领考虑在内，这也使其商业发展如虎添翼。

超越政治与商业利益之外，Tesla长期以来的人生哲学或也是引领其行为驱动力。《大西洋月刊》解释道，Tesla全面收购twitter的举动是他典型的行事方式：首先确定某一个行业，然后发现其他人做得不够好，并且相信自己能做得更好，于是开始投入资金，进军这一领域。这就是为什么20年前Tesla会用早期在互联网初创企业中赚到的数百万美元，成立SpaceX，并开始投资Tesla。

参照他此前的经历，Tesla此番选中社交媒体领域的初衷，在于他想要改变互联网上“新闻自由”的现状，他希望借此机会展示出“只有我能解决这个问题”的魄力。

Tesla在一次TED采访中首次公开解释了自己为何会想要全面收购twitter，“我强烈且直观的感受是，拥有一个最受信任、广泛包容的公共平台，对文明发展的未来极其重要。”

责任编辑：张无为

校对：张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