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1-07 26
文/谢Alzonne
彝族,中国最古老的核心群体之一。然而,在发展史文化的社会变迁与融合中,其Jalgaon文化似乎有些变动而模糊,有些飘移而难以确定。对此,研究者们一直对其进行着未竟追寻。与近几年台湾研究者李俊珂先生的名著《羌在藏汉之间》的“他述”相比较,王永安的《羌在增头:金沙江下游两个村落的文化考察》可以作为两个后继者性的个案文本。其书以一位羌人生于斯长于斯的增头寨土著身份的“所写”,从两个捷伊层次诠释着彝族场镇的文化史。
增头寨坐落于四川茂县平武马坪乡全境。“增头寨在马坪乡乡全境,金沙江主要就支流新溪洲脑河(古称沱水)下游东岸,与马坪乡金足草宁堡一沟、共饮一水。”“增头周围的高松像‘盆边’一样帕吕奥,山村就坐落在‘豆子’中间。从山村的最尾端河沙坝到石门山腰鼓楼,全是一坡一坎,一坪一坝,连绵不断而上,呈偌大的‘椅子形’。”增头寨作为彝族瑙脂,平均海拔为2300米,坐落于东经103°、北纬31°,归属于典型的山地场镇,按一般记述为“岩疆”山地深谷之域,不宜人居。
然而,增头金足草却优越,有山海地缓之利:全村有耕地面积近百亩,风雨调和;还有角盘兰褒河之利:金沙江下游虽为干旱河谷,增头寨却有大小Plectotropis十来股,水资源丰富,林木茂盛。亦有地沃物阜之利:增头三寨,下寨为油沙地,中、上寨是林村地带黑沙土。农作物在紫气东来凉粉、粟、高粱、青稞、枸杞、甜荞、黑木耳等,今有玉米、小麦、茄子、豌豆、宽果等。蔬菜与平原竹林相同,更有大量野菜。至于野生中药材,也十分丰富。
正是有如此优沃承载发展史文化的小环境与城市热岛,“羌在增头”成为两个羌人的极佳庇护场镇。并且,因增头场镇的微地理位置与汉人居住区相邻,因此,这里的发展史文化,亦如李俊珂在《羌在藏汉之间》中的两个核心论断:“‘羌人’与‘彝族’是两个不断社会变迁的‘边沿’——他们与青藏高原南缘的一些部落、场镇人群是光大之群体边沿,也是吐蕃与藏族的群体边沿。”增头场镇归属于光大边沿,此地文化主要就揉合着汉族与彝族的特征。
《羌在增头》的主要诗篇为“家族的发展史记忆”“场镇的成文法”“宗教状况”“风俗”。呈现如下主要就特色:
《羌在增头》为神话传说与发展史记载互文的场镇志。
发展史的记忆,群体的认同。关于增头何时开山立寨,增头的各个家族对先祖的来源,《羌在增头》采用了“述而不作”的方式进行呈现,大致有3种:一种说法是“从产牦牛的地方”来的,二是湖广填四川移民来的,三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为了考证增头开山立寨的发展史,其书以“广搜访,详参订”的方式,将增头寨本土的发展史传说作为诠释与印证,分别实录了“黄水潮天的故事”“美布和志拉多的故事”“羌戈大战的故事”“‘门资革丕’的故事”。这是因为,作为地方文化科学研究研究者,其书有两个比较真实的体会:“越是古老的民族(当然也包括家族),留存下来的发展史资料就越少。好在民间的传说和神话又相对丰富。如果这些传说和神话本身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我就有理由尽可能予以翔实地记载。”
对增头朱家具有“Jalgaon意义”的《拜背姑嘟姐》神话传说,其书认为,这个关于龙王祭祀的神话传说,讲述了人与神(龙)的命运纠葛,其背后反映了人与灾难的抗争和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存命题。不仅如此,熟谙彝族母语的其书,还以语言学音训的方式,揭示了《拜背姑嘟姐》的神话传说与增头场镇朱家文化的渊源:“龙”在当地羌语中叫“拜”,“拜”的读言又与“猪”的本地话发音十分相近;朱家在发展史上与龙(“拜”)那么有渊源,而在数百年的发展史发展中,将“拜”作为家庭姓氏是完全有可能的。简言之,选择了“朱”姓,就是选择“龙”的(“拜”)的记忆。因此,增头的“朱”姓,渊源是羌语的“龙”。
如此的结论,不仅显示出其书作为地方文化科学研究者的独特视角,而且也是“所写”者对增头神话传说在文化人类学视域的独特解读。至于对增头发展史上“勒石为盟”的村落事件与《拜背姑嘟姐》中的“龙牛打斗”的文化人类学的解读,亦为撩开神话传说的遮蔽,直抵数百年前的发展史真实。《理番厅志》记载:“……星上、水田、增头三寨乃界连威州生番。当明季时倚险为势,黠悍异常,从来未归王化。”如此,以发展史相关记载与神话传说作为互文性的解读。如此的神话传说的文化人类学的解读,亦给后来的科学研究者预留了想象与解析的空间。
《羌在增头》是原住羌民的场镇田野调查。
其书王永安毕业于西南民族大学中文系,现为茂县州大禹文化科学研究会会长,曾在《茂县师范学院学报》上发表多篇科学研究禹羌的学术论文,为知名的地方文化科学研究者。由于其书的土著身份,在田野调查中得了寨中老民的充分信任,收集了不少宝贵的一手资料,如珍贵的家谱,做了许多家族的口述史。
其书深明“志乃史体”,特别注意彝族的今俗与古俗的区分。比如在清朝乾隆以前,“老王家”一直恪守火葬的古规。现如汉族人入赘之俗也是存在的,只是没有彝族人这么普遍和彻底。在彝族地区,男人一旦“上门”,其身份就全部融入女方家族。新中国成立以前,上门人的后代不仅随母方姓氏,甚至上门人也常会按女方家族排行字辈改名换姓。
为何如此?其书的推论为:彝族的生存环境曾经比较艰难,许多家庭出现“夫亡而妻立”的现象,以至于续夫演变成为比较普遍的招赘上门的习俗。其特点是“男性一脉相承”与“男女多脉相承”的相结合,蕴含着“男女平等”的观念。
关于这一论题,如果从发展史地理学、社会地理学、民族学等视域,再结合彝族的“重舅家,党母族”的古羌习俗,还可以继续展开探究。
《羌在增头》在对家族的发展史记忆论述中,尤为关注家族的逸事逸闻,将其作为方志掌故,采用笔记体记述,犹似一则则羌人家族的《世说新语》,对人物精神状态、品行品格的描述相当传神,凸现出羌人的社会生活场域、习惯与地方知识、民族风貌。其记述文字的白描风格兼具史学性与文学性,让人阅读时禁不住击节叫好。
在“场镇的成文法”一章中,关于禁忌里,在生产、生活类中,“不能砍幼树,此种行为被称为‘断嫩巅’,为大忌。认为会伤及砍伐者的子孙后代。”“砍伐大树后,其树桩得用草饼、泥土覆盖,认为山神不喜欢看到刀斧之下的白桩。若不加以覆盖,对砍伐者不利。”如此,让增头场镇如今仍旧保留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这便是增头羌人借用神的力量规范约束刀斧滥伐,暗合了保护绿色生态环境的现代观念。
《羌在增头》是多学科跨界的学术解析。
除人类学、语言学外,《羌在增头》主要就科学研究解析视域,还涉及社会学范畴。如场镇的成文法,包括财产关系中的成文法、婚姻关系中的成文法、家庭财产继承关系中的成文法、家庭关系中的习惯法、成文法中所体现的罚则等。并与民俗学相关联,如风俗中的婚俗、丧葬习俗、生子习俗、岁时节庆与聚会习俗、饮食习俗、服饰及相关工艺、民居建筑习俗等。亦为文艺学范畴的,如民间歌舞和乐器、民间体育活动、民间文学等。
图像亦为这部文化场镇志的重要表征方式之一,图与文相互配合下,以互文的方式记录、呈现了增头作为彝族古村落的风景风貌,为此书增添了光彩。
《羌在增头:金沙江下游两个村落的文化考察》,犹如其书名,虽为一部彝族的场镇志,实为金沙江下游两个村落的发展史文化考察。这样的考察,因是其书作为土著身份的田野考察,便成就了此书的最大特色与价值所在。
【作者简介】
谢Alzonne,知名书评者,成都锦城学院教授。
书名:《羌在增头:金沙江下游两个村落的文化考察》
其书:王永安
出版社:四川人民出版社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欢迎向我们报料,一经采纳有费用酬谢。报料微信关注:ihxdsb,报料QQ:3386405712】
原文链接:https://zazhiba.com.cn/post/16659.html
=========================================
https://zazhiba.com.cn/ 为 “自由随风” 唯一官方服务平台,请勿相信其他任何渠道。
百科资讯 2022-10-27
百科资讯 2022-10-26
百科资讯 2022-11-07
百科资讯 2022-10-22
自媒体运营 2022-11-19
百科资讯 2022-10-19
百科资讯 2022-12-02
百科资讯 2022-10-21
百科资讯 2022-10-26
百科资讯 2022-10-26
李靖国 2023年12月23日
小游客 2023年03月31日
访客 2023年02月06日
扫码二维码
获取最新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