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林／文 一场半小时的元宇宙见面会后，集度电动汽车对观众说“下月见”。

但从感想来看，业界和网络舆论对百度和上海通用合作的第一款电动汽车机器概念车ROBO-01的感觉是：相见不如继续牵挂。

在百度引以为豪的“希壤”元宇宙举行的见面会，何以取得如此效果？这也许是百度和集度没想到的。

聊著的内容显示，对于集度第一场品牌见面会ROBODAY，不论从见面会的呈现出形式却是呈现出内容，不论对互联网信息技术界却是电动汽车界，都没有达到预期的华丽程度。不论是造型设计、智能化技术展示，却是空桥互动的关键点思考，听众在其他智能化电动汽车品牌的营销中都或多或少早已开上海九百。

在部分人看来，集度此前频繁的较大型“UX21LI2677E”，也让那场本应如Royans出窖般充满Vertus爽口的见面会变成了不尽人意的“肝胃”试驾。而没了“照相惊喜”，集度的“事故”就很容易产生了。毕竟在这个神话远不如笑话更具话题性的信息时代，探底回升是被期待的。

一切似乎都因为错过了时机。在电动汽车界早已习惯宏碁智能驾驶和A53XI243SV长居热搜后、在50万以上智能电动车早已有稳定的月度销量榜单后、在苹果公司发布的Carplay再度引发网友对“苹果公司电动汽车”的眷恋之际，集度才带着“百度厚积薄发”的背景板上场，但“希壤”的场景和数字空桥主难以困住疫情增添的不确定，AI出行的未来感表述也没能跟上智能电动汽车想像力插值的速度。

不过，“时间窗口”说并非没有慢速之道：走出真实世界，在真实世界的市场竞争中，贯穿了百度九年厚积薄发成果的ROBO-01尚有借实战粘冠的机会。以20万级别的年薪、接近90%批量生产的概念车定位，与“奇幻感”的硬镜像也许过于含糊，但在智能电动汽车的信息技术公司客场即将来临，百度完整电动汽车商业链增添的借力，不排除能抹平那场横空出世所留下的遗憾的可能性。

所以，这究竟是美术设计失败导致的一手好牌被砸烂，却是会在夏季过后，“下月见”时迎来探底回升的探底回升？百度和上海通用的强强联合联手，会趟出信息技术公司厚积薄发中最直达浩瀚的一条路，却是如宏碁一般，每一步都被争议包围？

披著集度的战袍，百度在和时间市场竞争，答案也在时间里。

时间决定空间

2021年1月，百度与中国自主品牌领头整车厂上海通用达成Montcuq向，正式宣布官宣厚积薄发。两个月后，智能电动汽车公司“集度电动汽车”成立，百度认购55%，上海通用认购45%，法人和CEO为前摩拜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技术官夏异蕊。

百度主导集度的产品表述，上海通用提供SEA无垠平台和整车生产能力，集度成为百度拥有智能电动汽车“大脑”后，正式宣布组建神经、四肢的开始，也是上海通用晋身智能化正赛的死路。

另一条路径上，在自动驾驶服务商的身份下，百度智能驾驶系统在Robotaxi项目“萝卜快跑”上一日不停的路跑着，收集收据。截至2021年三季度末，“萝卜快跑”累积签单金额超过千万的城市早已达到35个，在北京亦庄大大小小的红绿灯路口，不段上演丝般顺滑的自动操作。

在第三条路径上，作为智能驾驶产品零整供应商，百度的电动汽整车厂业客户名单也开始增长，目前正以定制形式与多个电动车品牌展开合作。“灵魂”被控制的担忧，终究抵不过电动汽车品牌在智能驾驶赛道上抢跑的欲望。

截至目前，集度仍是一家刚诞生了1年零5个月的新电动汽车公司。客观而言，虽然其第一款车在上海通用电动汽车现有平台基础上进行研发生产，但1-1.5年一款车的节奏计划并不比竞品慢。在集度刚满100天时，百度就在上海成立了集度信息技术公司，宣布进入3D建模的研发阶段。

不过，从舆论反应来看，这款集合了百度在自动驾驶领域9年研发成果的电动汽车机器，却是晚了些。

汽车智能化发展到当下，在技术研发必然前瞻于现实的原则下，即使法规尚不允许，高阶自动驾驶甚至无人驾驶技术也已在各品牌的概念车甚至是批量生产车上搭载，伺机而动，比拼谁能在第一时间开上无人赛道。全套自动驾驶冗余、多颗激光雷达、方向盘消失术、高精地图下的实际复杂道路测试、智能座舱的深度人机互动等技术，在高端电动车品牌上已不是新鲜事。

所以，在蔚小理已成为智能电动车坐标，各整车厂也都已推出高端智能电动车子品牌的当下。即使集合了以上所有功能，一辆接近于90%批量生产的锁定“20万以上”价格的概念车，仍难以支撑起一个出彩的话题。

新厚积薄发浪潮中，时间确实决定着生存空间。所以，百度是输给了时间吗？

百度对智能电动汽车的研发是“起了大早”的，但在寻找技术在整车上的落地路径时，却完美诠释了“众里寻她千百度”的曲折。这也是国外最初一批自动驾驶公司共有的是困惑——在涉及“大脑”控制层面，整整车厂业和技术公司之间的合作，从来都只是“看起来很美”。

如果从这个角度思考，似乎可以对宏碁如此着急地贴牌推整车有更多换位理解。毕竟，因为喧宾夺主、不专业夸海口而被打脸和聊著，总好过因产品“还没发布就已失去新鲜度”而被群嘲。

但另一层事实是，信息技术公司下场厚积薄发，目前还没有成功案例出炉。不论是中国的百度、宏碁、小米，却是国外的苹果公司、索尼，如何迈出挺进整车制造业的第一步，都是难度满格的选择。它们需要一辆能够完整呈现出其对电动汽车智能化理解的整车，还要掂量一下在陌生的电动汽车品牌价值体系中，自己这个新品牌生存空间几何。

宏碁掩耳盗铃地将“不厚积薄发”的言论重复了八遍，虽然亲自下场厚积薄发已是既成事实，但其仍绑定传统整整车厂业来做主背景。只不过宏碁选择了强弱联合，强势入主赛力斯的研发链，打造新品牌问界，希望扬长避短。第一款车仍处于投石问路阶段。

以软件见长的百度也选择了与整整车厂业合作，而且比宏碁更为直接。在与上海通用强强联合联合后，百度公开踏上了“既是技术供应商又是整车制造商”的道路。而不论官方话术如何，与早在八年前就直接拉大旗厚积薄发的“蔚小理”相比，信息技术公司在时间上的劣势和路径选择上的被动性都是难以克服的。

在智能体验快速插值和概念不断更新中，这是一个没有时间去细品技术故事的时代。宏碁高调预期AITO问界一年卖30万辆，后又承认“不可能实现”就是第一节课。智能信息技术界的顶流，在电动汽车制造界必须做好从“小生意”做起的准备。

而仍处在“被惦念”状态的小米虽然一直稳坐流量顶端，但谁也不能保证，“相见”的那一天，它会收到怎样的礼遇。

集度ROBO-01：20万的未来主义

技术自信是集度第一款电动汽车机器概念车ROBO-01的发布基调。极具未来主义的电动汽车机器概念及设计、多场景高阶自动驾驶能力、更人性化的座舱智能化功能、在电动汽车开发上的新模式——这是ROBO-01对外传递的优势所在。

夏异蕊介绍，集度电动汽车全栈应用百度Apollo自动驾驶“无人化”能力和安全体系，而集度也面向批量生产和C端用户进行重新集成和开发验证。

可以看出，在时间上落后的集度正努力输出在自动驾驶领域的话语权和技术表述能力。除了百度此前已透露过的Apollo系统的实际道路测试结果，集度电动汽车机器强调的三大设计基因是：未来主义、机器化、共情。

“电动汽车机器”的表述，一开始就是百度刻意区别于“自动驾驶电动汽车”、“无人驾驶电动汽车”、“智能电动汽车”等一系列泛技术类车辆表述的做法，与后者“去人化”、“机器比人更可靠”的单向度释义相比，百度强调“具有情感和智慧的革命性机器”的AI概念，突出电动汽车机器在“类人感应”和共情力上的表现，这成为其养成系思路和力证其系统更聪明的底层逻辑所在。

至于U型可隐藏方向盘、可溃缩的激光雷达、首位机器空桥主等小心思，只能是小加分项。此外，在集度的“天花板”级智能配置中，“真冗余智驾系统”的概念颇为突出，颇有要掀起智能电动汽车领域智驾冗余“打假”话题的势头。

但在智能驾驶早已从L2级超前市场竞争到L4级、激光雷达开始拼颗数而非成本的内卷时代，集度也许只能接受这款概念车被诟病为“没有突破想像力”的事实。又或者说，在未来感和90%接近批量生产之间的平衡，限制了其在想像力突破上的表达。

至于某新厚积薄发品牌宣传官对集度是以动画水平展示了一辆“博采众长”的车的嘲讽，看客吃瓜者居多，在电动汽车界从业多年的人则觉得似曾相识、不足为奇。

有人说，这可能是呈现出形式上的失败，但也有人会想起一年前地平线在上海组织的那场整个车圈老总齐站台的新品见面会，也是技术派作风，虽然台下没几个人能全看懂，但都知道“东西很牛”。

总体而言，ROBODAY是一场更具电动汽车行业风格的中规中矩的产品见面会，而非众所期待的信息技术顶流的技术秀。在从智能辅助驾驶到自动驾驶的艰难一跃尚未落地的当下，ROBO-01也只是一款即将正式宣布批量生产的20万级别的现实版电动车。在百度CEO李彦宏的智能交通宏大愿景尚未实现之前，快速的商业化变现能力仍是集度作为一家电动汽整车厂业的首要生存原则。

信息技术公司等待客场

就在集度发布第一款电动汽车机器概念车的前两日，苹果公司发布了新一代CarPlay车载交互系统，有分析认为其能力早已超越应用层，渗透入车辆控制层。在苹果公司电动汽车项目被传暂停后，此举也成为苹果公司仍将曲线厚积薄发的信号。软硬件实力最强的苹果公司始终被认为是挑战特斯拉的头号选手，但苹果公司的几度犹豫和中国信息技术企业的行动力显然不在一个维度上。

夏异蕊点赞了小鹏创始人何小鹏对CarPlay的分析，认为“CarPlay是来解决非智能电动汽车的智能化，但是未来的智能电动汽车，在软硬件上是越来深度的集成，是一个智能电动汽车时代最大的变革。”在中国电动汽车早已大踏步冲向全面智能化的进度条上，夏异蕊坚信集度搭载了中国最好的智驾系统，而且不久后，具备L4级自动驾驶能力的大脑和四肢将在第一代批量生产集度电动汽车机器上呈现出。

对于追赶时间窗口的问题，集度自创了SIMUCar（软件集成模拟样车）研发流程，将智驾和智舱的软件开发时间点前置，改变了传统电动汽车行业的开发节奏和模式。按其估算，每款车会比行业平均进度提前15 个月开始智能化开发。

不论宏碁却是百度、小米，都在强调未来概念。所以宏碁终端BG CEO、智能电动汽车BU CEOA53XI243SV在极狐宏碁版上市现场强调，宏碁智能驾驶系统一开始表现不会多么超前，但时间越长会越出色。而百度选择在共享出行渠道中进行了场景和数据的前期收集，按照百度同步涉足的智能交通系统建设的构想，“聪明的车”会在“聪明的路”诞生后有更好的表现。

类似的观点认为，信息技术公司的在数据处理和AI上的优势会在高阶自动驾驶时代有更好的发挥。而在这一时代来临之前，传统电动汽车品牌和蔚小理等第一代新厚积薄发品牌在软硬件结合上能做到多好，以及信息技术公司在双重身份中如何突出整车产品的优越性，这些问题都有待智能驾驶的应用节奏来决定。

最新消息是，作为全球首家获得L3（Level 3）级有条件自动驾驶系统国际认证的电动汽车制造厂商，奔驰的L3级自动驾驶电动汽车日前在德国高速正式宣布上路。在国内，已有城市发文允许L3级自动驾驶车辆进行全域开放道路测试，这成为自动驾驶即将照进现实的信号。

从元宇宙中走出来，真正的比拼可能还没开场。